转许久,却也庆幸了许久。唯独没想到,会在今时今日,忽然一抬眼就望见他。

    她定了定心神,对王福胜和左右道,“把三殿下抱去申贵人那儿吧,你们也都跟着去。本宫和兄长说说话。”

    众人都答应着退下,河边一时大静。她这才凝视着他,轻声说,“好久不见了,窦宪。”

    窦宪。

    这一生中,只有她一直是这么叫他的,带着一种特有的亲昵。他长久被麻痹的心逐渐又加速起来,却是说,“...那是申令嬅的儿子?”

    她有些吃惊他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在心中松了口气。

    她是皇后,一旦有子当天下皆知,怎么会不传到他耳朵里。方才实在太杯弓蛇影了。随即又自嘲起来:我在开心什么、庆幸呢?她已经嫁了人,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她,直直地问,“你没有自己的孩子么?为什么要抱着别人的儿子养?”

    她听的瞳孔猛缩,嘴唇颤动,转过了脸才克制住面上神色。

    他也自悔话说的太冲,描补道,“一起走走吧。”

    她“嗯”了声,极力忍住喉头的哽咽,问,“有好些年不见了呢。一味地问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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