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低沉地笑了一声,也不管他,兀自翻身向内而躺。

    郭璜见了,忍不住沉沉叹息,“这几年,你也变得太多了。”

    离上一代成息侯过世,已有三年了。

    不知是不是自愧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窦宪自出了服,居然性情大改。从前最爱逐马猎鹰的一个人,如今每日只呆在府里。又大肆扩张府邸、兴建别院。还一掷千金,从西域各国延请了好几班子的乐师与舞女。每日就沉溺在这歌舞美酒之中,消极以待身边人事。

    “你闲了也出去走走,老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郭璜道。

    “出去做什么?这世间,实在令人厌烦的透了。”

    郭璜听他说话丧气,皱紧了眉,还要再说,忽见窦顺匆匆地自外而来,禀道,“侯爷,咱们打算在西郊建的那座宅子,造不了了!”

    窦宪不悦地半坐了起来,看着他,“为什么?”

    “圈地的时候没问清楚,有一大半是沁水长公主的地!”

    窦宪听了,眉目放松了下来,躺下去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就是占了点她的地方。无妨,让人接着造就是。”

    窦顺惴惴的,“别吧。那终究是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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