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胜说是,递了一卷圣旨过来。
窦宪以询问的神情看他。他笑吟吟地道贺,“恭喜将军,继任成息侯府。将来再见,老奴要叫您一声侯爷啦。”
恭喜?
窦宪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有无法克制的尖锐讽刺冲上喉头。
他为洗刷宋家所给的污名而去了敦煌,又为国家荡平匈奴。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一阵责骂、一句恭喜?
他们不知道么,他的父亲死在了他的征途里。而这一次,并不是他想远行。
他默不作声地听着贺喜的话,狠狠地攥紧了手。
稍后王福胜带着人送他出了宫。等候已久的窦顺忙迎上来,询问,“怎么样,世子?”
窦宪拂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厌恶,道,“陛下真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性情宽恕,浑无一点帝王威霸。”
窦顺听了吓了一大跳,忙去捂他的嘴,“世子乱说什么呢?仔细被人听去,这可都是要杀头的造反言语!”
窦宪轻蔑地看着他,“我说的不对么?历来帝王以征伐拓地立帝威,便是有诸般心术,也都是锐意之举。当今却沉溺儒学,居深宫之中,如居蜗壳,无与察觉。也就是治世,才由得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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