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可获一时之幸。但若弄巧成拙,你将何为?何况民如水、国如舟。你岂不听闻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竟敢贼敦煌子民,而冒称其再生父母......”
他的责骂一句接着一句,窦宪听的不耐烦之极。
——这种长在深宫里,二十年不曾真正接触兵事的天潢贵胄,居然同他说什么仁慈?
他皱着眉打断了,“陛下,仁人仁兵一词固有其可取之处。但边境数惊,士卒伤死,都是仁人所隐的。何况臣并非心狠手辣,故意送那些人去死,实在是成大事者必有取舍。为了敦煌的其他子民、为了整个大汉,有所牺牲在所难免。否则与匈奴的缠斗将永无止境。”
刘炟沉下了脸色,道,“其他子民应当被保护,那么这些人,就应该被牺牲么?!难道在你心里,人命是有贵贱之分的?!”他越说声音越高,“兵者,当思禁暴除害。可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窦宪听他一番话说下来,都是饱含书生气的纸上谈兵,心中愤怒,忍着气道,“陛下,臣并没有那么想。只是见敦煌人毫无战心,长此以往恐怕要被匈奴人吞并。所以先纵匈奴人取之,以激子民的斗志,趁势大破匈......”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挑明,刘炟更为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