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顺极力地忍着泪,重复了一遍,“侯爷去世了,大长公主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

    见窦宪长久的都没有声音,吴维安内心惴惴起来,命周围好奇的仆从都退下,这才问窦顺,“确定么?会不会是谣传?”

    窦顺摇头,将手里紧攥着的那页纸呈上来,“刚拿到的家书。大长公主亲自写的。”

    窦宪没有伸手去拿,只是僵硬地抬眼去看。

    一行熟悉的字体跳入他眼中,“汝父病重、不得治,已于今日殁。”落款是二月十九日。

    的确是半个月前。

    窦宪死死地盯着那页纸,僵硬地呼吸着。

    耳边,窦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怎么会这样?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回京吧。

    吴维安也担忧地在旁安慰他:将军节哀。窦侯到底也是享尽尊荣走的,何况有您这样的儿子,他一定不枉此生。

    窦宪到现在反而镇定了下来,一句句地听着他们的话,全部都听懂了、全部都听进去了,一点慌乱和难过都没有。

    他点点头,自己也想不到会这样的条理清晰,“太守,请你稍后出去告诉士兵们一声,这几天会随我直捣匈奴王庭。今夜务必吃好、休息好。”他顿了顿,又道,“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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