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间,他们断断续续地有过一些相见,但终究宫门有别,见面的次数,统共也没超过十次。

    长久而无情的时光,其实已逐渐地让他忘怀了一些事。当初的怨愤填胸,也已慢慢被冲淡。但是每每念及那个名字,总有无法忘记的过去浮现在心头。

    他抬眼四顾。深冬的夜里,天地之间是这样寂静。只有旷野之外,几家零星的简陋农舍里,几条被寒冷冻醒的猫狗在带着颤音轻轻地叫。

    他落寞地顺着声音看去。天上烟花燃烧时那一瞬间的光亮,微弱地照亮着他的脸。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一句年少时读过的诗:半生寒塘路,烟花一半醒。

    是啊,烟花本就是冷的。好比他生命中的人和事,再怎么鲜艳热烈地存在过,还是那样轻易就会走向分别。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满满一褡裢的烟花都放完了,四周再没有一点亮光。他手攥着冰冷的石头,茫然地出着神。寒意一层层地侵入他肌肤,而他没有任何知觉。一直坐到天际早霞初升,天空有了隐隐约约的亮光,才终于站起来。顶着放肆的冷风,翻身上马,往敦煌而去。

    大概是冷风吹的太久,窦宪回去敦煌后就开始发热。

    吴维安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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