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安说是,试探性地说,“将军可曾记得在下昨日所说的三策?眼下恰逢匈奴内乱,在下以为是行上计的好时机......”
窦宪想起他昨夜所说的,“...先派大军击匈奴王庭,绝其根本。再策反西域诸国,联合发兵胁匈奴余部。”
大体的谋略没有问题,只是匈奴人并非傻子。虽国中内乱,但王庭哪里就这么好击了?何况他们两方各自联络了别国,万一眼看大汉来袭,合二为一怎么办?加上乌孙、小宛。汉军如何能对付的了?
当下没有回吴维安,只问,“那如今的单于......”
吴维安忙说,“叫军臣单于,听说今年刚满了十三。因年纪幼小,素日里都由母阏氏把持着政务。他也就每日里骑马打猎的,要不就是带着人来侵犯边境。”
窦宪听着这描述,忽然就想起昨天诓骗他们的一伙人。为首的那个虽未看清真面目,但声音稚嫩,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大约就在十三岁上下。而他所带的牧民,虽做了普通打扮,但一个个的都显见的是好手。
说不定,那就是军臣单于。
这样的以千金之体深临敌境,只为给对方新来的将官一个警告——与其说警告,倒不如说是一个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