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心知肚明,他所说的圣旨,是废宋斐爵位并贬他出京,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刘炟又道,“郭宁你去告诉她,这件事就收尾在这里,让她不要再闹了,回去好好静一静心。”
郭宁说“诺”,开门出去说了。但不过片刻,又回转了过来,带着满脸的尴尬神色,“奴才无能......贵人还是坚持要见陛下,否则她今日绝不离开。”
殿中中人的视线一下子都凝聚在了刘炟身上。他沉默了片刻,重新拿起了筷子,将剩下半个蟹黄包慢慢地吃尽了,这才说,“不见。”
这一次,郭宁出去说后,宋贵人没有再坚持,告退着走了。
他松了口气,回来禀告刘炟。却见他并不欣喜,反而神色倦怠,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说,“朕今日有些不舒服,早朝罢一日吧。”
不止是郭宁,连蔡伦都惊讶起来。刘炟为人勤勉,即便患病,也从来坚持上朝。今日却这样失态,多半也是太过寒心的缘故。各怀心思地答应了一声,一个出去通知朝臣,一个去请御医来走一遍过场,诊治一番。
而早先出去的宋月楼,还没回到自己的广阳宫,远远便见梁玫打扮的焕然一新,迎面向她走来。
内廷并不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