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说,“世子的人真是懂规矩。”
窦宪默然一笑,伸手请他坐。
王福胜受宠若惊,连声道,“不敢,不敢。在下一届奴才,怎好与国舅同坐?”
窦宪叹气,“公公这样说,真是把咱们从前的情分都丢下了。”
一句话说的王福胜伤感起来,“到如今,也就只有世子,还惦念着一点子旧情,愿意给老奴这个脸面了。”
窦宪听他话语里多有伤感之意,看了窦顺一眼,他忙小心地扶着王福胜坐下。窦宪这才不动声色地抛出下一句话,“其实陛下也是念旧之人啊。”
王福胜勉强笑道,“老奴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样人。可终究...在下只是一届奴才啊,再怎么得脸,也比不上,比不上...”
窦宪听的也神色黯然起来,“其实何止是公公呢?我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王福胜眉毛一抖,接口,“世子将来是要有大福气的,怎么会和老奴这样的人一样?听说陛下才封了您为车骑将军呢。这官职历来是授予资历深厚的武将的,像世子这样年方弱冠就配金印紫绶的,我朝还是第一个。”
“这种客套话,公公就不必说了。”窦宪神色郁郁地摆着手,“您不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