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一坐到轿辇上,就忍不住疲惫地叹了口气,把脸深深埋入掌心。

    竹茹在旁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殿下大可不必这样。申良娣只是一时的糊涂,终究她同殿下还是好姐妹。况且在东宫生存,这样爱憎分明,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她还在想着将来的事...

    履霜在心中苦笑:生存?我还有以后吗?

    她甚至开始恨自己了,为什么一开始要听成息侯的话,淌入宫廷的浑水中?

    为什么要那么托大,独自一人在漩涡里周旋?

    以致到了今时今日,竟只能作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