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皇长孙生日宴是邀了七十余位亲贵来赴宴的,这次越性翻了一倍,请了近两百的人来。

    ——自然,身为她父兄的成息侯和窦宪,也是要来的。

    履霜已经有四个多月不曾见过窦宪了。又因心病,命了竹茹不要传他的消息进来。

    但偶尔,还是会有他的零星消息通过别人的口,传入她耳中。

    听说,那天的觐见后不久,他便办了二十岁的及冠礼。成息侯为他取字“伯度”。

    听说,他还是没有改掉酗酒的陋习,反而喝的更凶。

    听说,梁敏对他的拒婚不以为意,仍旧频频去窦府看他,但他始终大失所常,最后连涅阳长公主也惊动了,亲自去拘了梁敏回去...

    那些话,像是温火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炙烤着履霜原本就焦灼的心。令她每到夜深人静,都忍不住辗转反侧,泪湿枕巾。

    但又暗暗寄希望于时光。

    但愿长久而无情的时光啊,可以让他淡忘所受的委屈,同另一位深爱着他的女子携手同老。而她也愿意雨打梨花深闭门,在深宫里慢慢地消磨尽这一生。

    忽然响起的鼓乐声惊散了履霜的沉思。

    刘吉的满月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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