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心逐渐泛上疼痛感,低声而茫然地说,“我不是有意的,爹。”说着,伸手去扶他父亲。
成息侯摇了摇头说没事,拉住他手掌打算起身。但窦宪前阵子刚生过一场大病,又一味地饮酒,如今身体和他这久病之人竟不相伯仲。成息侯这一拉下,窦宪差点被他拉倒。
成息侯愕然地放开了儿子的手,眼中露出了痛惜的光。
——从前那个阳光一样开朗的儿子,有朝一日也要变成他这样么?
他忍着心酸,打算开口劝慰,忽听邻桌传来一阵笑声。
是鄂邑长公主。
她扶着头上的簪子,刻薄而得意地说,“虽说东宫里的侧妃接二连三地生了孩子,但不都要叫太子妃一声母亲么?叫姐夫你一声外祖,叫伯度你舅舅。你们又何必失意成这样?”
成息侯下意识地去看窦宪。
他一直是个爆炭脾气,从来受不得人说的。成息侯很担心他在这样的宴席上同鄂邑长公主吵起来。
但这次他听了,只不过是默默无言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没听进去,还是麻木的不想再计较。
这个念头一浮出来,成息侯的内心更痛楚了。拍了拍儿子的背,勉强笑道,“咱们不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