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太子来见履霜。
她迟疑着问,“殿下知道小宋良娣的事了么?”
太子点点头,“被父皇叫去,听他说了那些事。真是生受你了。”
履霜忙说,“殿下这话,妾不敢当。”
太子疲倦地叹息,忽然说,“你知道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喜欢月枝。”
履霜一惊。太子为人温和,从不将对人的喜恶宣之于口,怎么今天却说了这样突兀的话?
她不欲听,在心里构思着打圆场的话,然而不等她出口,太子便又道,“月枝一向掐尖要强、做事不留余地。我其实...是很不喜欢这样的人的。可事到如今,只觉得她可怜。母后和父皇看似疼爱她、忍让她。但一个是把她看作固宠的棋子、一个是把她当成制衡的道具的。今天即便我没有去福宁宫,但辗转听说,也可以想象,那么多人在一起,拿着她唱了多大一出戏。”
履霜听的沉默。
宋月枝心心念念着在东宫的尊位,又自以为计谋得逞,可所有成功都只是一时的。圣上秘而不发,不过是为在关键时刻,借由她一举打压皇后和大宋良娣。好叫她们明白,并不是有皇长孙在手便可坐大。
而她、大宋良娣、申令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