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嬅叹息道,“采蘋也拿这话劝我。我心里是明白的,可你不知道那宋月枝多会做态!竟仿了正室的例子,要我们几个每天去给她请安。”
履霜吃惊,“她这样跋扈?姐姐别理她。”
申令嬅无奈,“她那个人,可不是你不理她就完了的。为着我不去,竟追到了我殿里,说我、罚我。”
履霜骇然,“姐姐怀着孕呢,怎么罚?”
申令嬅一指采蘋,“说是主子有孕,暂不宜罚,由身边的奴婢代为受过。”
采蘋眼眶红红地张开了手掌。掌心通红,上面凌乱交错着抽打的鞭痕。履霜不忍看,问,“涂了药么?”
采蘋忍着泪点头,“涂了,已好了许多了。”
申令嬅叹,“她还算好的呢。梁玫不是中了毒么,虽治好了,但到底底子伤了,起不来床。宋月枝竟也拿住了立下马威,把她身边的雁书,整治的半死。”
履霜几乎说不出话了,“那她这么着,她姐姐也不管管么?我看她是个明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