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觉得脸上细细的一痛,有湿漉漉的水迹流了下来,大约是流血了。但也不敢说,只是伏低身子道,“父皇,臣媳真的没有。”
太子犹豫片刻,也替她说,“太子妃为人一向谨守本分,这事...”
但圣上大约是被小宋良娣的言语打动了,竟是坚持道,“谁都不必说了。王福胜!”
履霜满心绝望之间,忽听一个嘶哑的男声道,“陛下,请陛下再查!”
是窦宪。
履霜惶然地转头去看。他喝的多了,身体笨重,但仍极力维持着平衡,走上前来拜倒,跪在她身边,“此事疑窦甚多,臣请陛下再查。”
圣上不欲听,没有理会。
小宋良娣觑着他脸色,大胆道,“此事父皇已有定论。将军大可不必为维护令妹,而做徒劳之功了。”又笑吟吟说,“将军今儿个也喝的够醉了,早些下去休息吧。”说着,扬一扬脸,命殿中小黄门过去搀扶。
窦宪惊怒交加,“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来碰我?!”但酗酒良久,竟然没有力气挣脱,一路被强制着拉出了殿。只是仍然不肯死心,一直在喊,“陛下,请陛下详查,还太子妃公道!”
履霜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光听那声音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