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众人都抱怨不迭。
履霜看的满心惊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宋良娣却当她是在尴尬自愧,娇笑着对帝后道,“哎,太子妃的哥哥也真是的。犯了那样大的罪过,父皇也不过就是斥责了他几句。他倒好,内怀不服,竟弄成了这个样子。可见世家子有才能...”
大宋良娣听她出语刻薄,直觉不妥,开口想劝阻。然而履霜已早她一步,厉声道,“家兄只是回京早了几日。虽有令人责备处,但绝称不上罪过。良娣慎言!”
她自嫁入东宫后,一向温柔静默,几乎不曾有提高声音的时候,小宋良娣不由地吃惊。但想着她素日里的性子,也无甚令人惧怕处。遂又轻慢道,“哦?那么妾请教太子妃殿下,令兄交纳的金二斤八两,所为何来?”履霜一时接不上话。她觑着这模样,更得意了,轻轻笑道,“殿下以为妾身处后宫,便没有听说过‘士亡法’与‘交金赎罪’两词么?”
履霜听的咬紧了牙,心中闪过杀意。宋月枝不敬她,已非一日。这原也没什么,反正她身在东宫,也不过就是个平衡各方的摆设。只是宋月枝不该在大庭广众下□□窦宪。这样想着,一改往昔的温和,冷笑道,“哦?宋家那样的门楣,听闻良娣又是从小不受重视的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