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闭上了眼。
履霜见他面容逐渐因睡眠而变的安详,心里一直提着的气终于舒了出来。带着竹茹,站起身往外走。
等到了殿外,见左右无人,竹茹忍不住轻声问,“您真的不把太子生病的事,告诉几位良娣吗?”
履霜一边用帕子擦着刘炟残留在她手指上的热度,一边淡淡答,“是太子自己说,不想大宋良娣来照看的。她是东宫妾室中第一人,她不必来,其他人自然也没必要来了。”
竹茹听的惴惴的,“可历来君上生病,妃嫔们都要轮流侍疾的啊。”她试探性地问,“难道殿下打算在这段时日里独占太子恩宠?这,这也太...”
履霜抬起头,好笑地看着她,“荣宠侥幸,哪有独占一说?”
她要的是太子的信任。是比对手更早一步地埋下还击的种子。
前些天崇行偶然听到的“传言”,已经足够令她警惕。不能再让这种事出现了。
何况人情反复,向无稳固之说。太子又非什么身心良善之人——不然他又也不会接受她倾尽一生的馈赠。即便他先前答应的好好的,会因她舍身入宫而善待窦家。但将来时局变迁,他们之间又无深情厚谊的,说不得他会翻脸无情,坐看她与窦家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