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此生最寒凉的日子。
他在一墙之隔的房门外等的久了,连吐出的呼吸都变冷了。手脚更是早已经冰的没有了直觉,血液凝固在身体里,他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冰坨。
终于,房门吱呀地开了,产婆出来报,“...生下了,是个女孩儿。可惜在母体里闷了太久,已然不中用了。”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试图逼退眼中泪意。但泪水还是阻挡不住地流了下去。他哑声问,“夫人呢?”
产婆低声道,“失血过多,才救过来,今后得好生养着了。”
他点一点头,把袖间早就准备好的一包银子递给她。产婆千恩万谢地去了。他看着她的背影,麻木地想,有什么好开心的呢?他的孩子死在了这一夜。那些银子本是他为了庆贺孩子出生而准备的。
这样想着,踏进了房里。
丫鬟们见他进来,都唬了一跳,纷纷道,“公子快出去!产房污秽,不可近身啊!”
他不听,仍旧走上前去瞧窦嫣。
她才生产完,身下的被褥还来不及换。整个身体几乎有一半都浸泡在鲜血里,房里满是腥甜味。又有一角被子跌落在地上,血顺着它往下滴。窦勋蹲下身,默然无声地把那块被角搁到了床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