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刚正式下了圣旨,太子良娣。”

    履霜吃惊道,“太子?这,这...”她悄声问,“就不能推了吗?”见赵夫人面色沉沉,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局促起身,“伯母恕罪...”

    赵夫人摇着头拉她坐下,“我知道,你是真心和我们令嬅好,才这样说的。”她看着门外,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昨儿个消息传开,令嬅的几个堂姐妹也不管夜深了,就来,一个个欢欢喜喜地给我们道贺。”她鄙夷道,“平日里不来不往的,如今一知道这个,巴巴地全来了。也不管嬅儿是给人做妾去。就等着她今后发达了,一家子仗着她横行霸道呢...”说到最后,已然哭了出来。

    履霜忙从袖间抽出块帕子,替她擦掉了眼泪,“伯母快别这么说。全怪我,好好地招了您一顿哭。”

    赵夫人握住她的手,“哪里呢?好孩子,只亏得你听我诉诉。你伯伯和令嬅姐姐那儿,我从不敢说这些的。你三个妹妹又小。我素日里也没什么亲密的朋友。”

    履霜在心中叹息。赵夫人虽与寿春侯一生恩爱,但这样的美满背后,还是有一些悲酸的吧。

    听说寿春侯的老母亲尚在,因为他娶了赵夫人,多年不与他往来,只住在小儿子家里。而他堂堂一个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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