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孩子真要嫁人,哪能不问问你这个做叔叔的主意?”
赵夫人心酸地接口,“况且又有哪个当爹娘的,会怎么快就给孩子订亲?我的嬅儿,才十六...”
成息侯试探地问,“是上面赐的婚?”
寿春侯夫妇点了点头,叹气,“太子良娣。”
成息侯安慰道,“太子我知道的,性情再温和没有的,又身负可致之才,和他那几个只会耍阴谋诡计的兄弟不一样。”
赵夫人泪眼朦胧道,“若他是寻常人家的儿郎,令嬅嫁给他,我只有高兴的。可他是东宫,将来又是天子。不说别的吧,就说眼前,他身边已经有了两个侧室。”
成息侯心中也觉难过,但还是安慰道,“那位生养过儿子的宋氏,也不过是良娣。咱们嬅儿一去倒和她并肩了,这不是隐隐压了她一头么?可见圣上和太子心里看重她。”又低声道,“再说,如今太子没有正妃。将来令嬅若有了孩子...咱们替她争取争取,说不得有大福气呢。”
寿春侯又猛灌了一杯酒,“令嬅也是这样劝我。”他闭着眼睛重重叹息,“我真是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肯出仕?以致到了这时候,只能任自己的女儿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