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几句话,便是尚夫人母子几个尊荣的终结,几十个丫鬟的鲜血。

    窦宪倒不可惜她们,只是觉得父亲今日大异往常。从前因二叔早逝,他一向是最包容二房的。又生性温和,对府中婢女从来宽待。今天却...他忍不住低声说,“我本以为,今日这样私自做主,伤了窦笃,一顿打是逃不掉的...”

    成息侯淡淡道,“他死有余辜。你只剁了他的舌头,这还是轻的。”面上泛起嫌恶神色,也不耐烦多呆了,拂袖出去了——大约还是回快雪楼去看履霜了。

    留下窦宪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好半晌抬袖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流言一向是世上最快的东西——何况有人有意散布。很快京师便都知道了成息侯府三公子失掉舌头一事。

    一些好事者不由地关注起成息侯府的动态:

    听说府内大开杀戒,把三公子、他胞姐和母亲身边的妙龄婢女尽数打死...

    那个温和的成息侯,这次居然对受了伤的侄子不闻不问,只是派了医师去照料...

    二房的尚夫人目睹儿子的惨剧,疯了,成日介地拿着钗子在空气中乱划,“我杀了你个小娼妇...”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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