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递给他,“先把汗擦擦。”窦宪随手接过,一边咕噜咕噜地又饮完了一壶酒。
这下连泌阳长公主也不悦起来,从他手里夺过酒壶,“再喝下去,就要伤身了!要渴,你喝汤去!”探身从他手里拿过帕子,囫囵地满头满脸擦拭他。
成息侯则起身替他盛汤,又嘱咐履霜再去绞一块干净帕子来。履霜忙答应着去了。
柔软的帕子浸入水里,她的心仿佛也被浸到了温水里。
这样的相处,真像一家四口。
劳累了一天回来的儿子、慈父、慈母,还有...
这样想着,她脸上渐渐红了起来。赶忙甩了甩头,把平空冒出来的绮思都克制下去。伸手把帕子捞了起来,绞干,重新走回座位,递给长公主。
没想到空里伸出另一只手,先一步从她那儿拿走了帕子。
是窦宪。
他手上热烘烘的,带着些微汗渍,悄悄地握了她一下。
她局促地收了手,把手背到了身后。心头却涌起一点甜蜜的感觉。
那边成息侯盛完了窦宪的汤,又给履霜盛。偶然抬眼时,他担忧道,“怎么坐下来这么久,脸还是这样的白?”
履霜也觉得头昏,小腹处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