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果然,全是汗。
她温热的手贴在肌肤上,那热度仿佛能透过肌肤传进心里。窦宪觉得一阵酥麻从脖颈直传脚底,忍不住瑟颤了一下。离她远了些,伸手去点灯。
履霜忙制止了,“仔细灯亮了,招人来。”
“噢噢,好。”窦宪忙放下了烛火,问,“对了,你叫我一更来是...”
履霜不答,反问,“一定要做什么,才能叫你来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窦宪挠着头,有些尴尬地解释。——履霜的性情一向是很温柔的,怎么今天突然抓着字眼执拗起来了。
那边履霜似乎察觉到失言,打圆场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
窦宪惊喜地接了过来,“给我的?绣的这样好!”
履霜抿着嘴笑,从他手里抽出来,蹲在地上替他系在腰间,“既说好,就安生地留着,仔细别叫人摸了去。”系完了荷包,也没有站起,反而顺势地搂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去,道,“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窦宪疼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你在家里,也是一样。”
家。
他说的再自然不过。
好像他们一直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