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胆子,哪里就敢来责怪殿下你了?九成是皇后让他来问罪的。既牵扯到了她,我少不得来一趟了。”又道,“殿下的解决办法,还不是闷着头,等着皇后殿下说你?要我说,那差事,便是殿下不想给我哥哥,也该顺水推舟,给了沈丰啊。到了如今,陛下想起来,岂不又是大殿下的一桩罪过?平白无故去给了窦宪,他那样脾性的人,能记得你的好?”
刘炟淡倦道,“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好处或者一柄刀、一把剑呢?即便这场局里什么都是假的,总要有一件事、一个人是真的吧?”
宋侧妃愣了一下,“殿下...”
“你一定觉得这是傻话吧?”刘炟苦笑。他说完这一句,便不再提,只替她盖上了被子,道,“别回去了,就在这儿躺会吧,我守着你。等晚膳来了,我叫你起来吃。”
宋侧妃摇头,“殿下去梁妹妹那儿吧。妾身子不便。”
“我不用人伺候。在你旁边看看书就行了。”
“殿下,别叫妾为难。”
刘炟恍若未闻,仍然道,“我就在这里看书。”
宋侧妃深知他看着温和,实则脾性很拗。当下不再说话,安静地闭了眼睡去。留下刘炟坐在椅上疲倦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