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踌躇道,“那位殿下虽有心,只怕说不上话。”
一众人闻言都低了头,默然无语。唯有邓叠拿眼睛看了窦宪一会儿,这才随着众人一同告退。
窦宪往澄碧居走,还没进院门,便见他爹娘和履霜一起守在大门那儿,翘首往外望。心中一暖,加快了脚步,“爹,娘,霜儿!”
泌阳长公主修道多年,早已练的尘事不萦于心,见他回来,上下打量了几眼,见似乎没受伤,便回了屋子。窦宪明白她脾性,也不计较,由成息侯和履霜陪着,往自己房间走。
“你啊,你啊...”成息侯眉头深拧,“也不和我们商量一声,便自告奋勇去拖住叛军。我知道,你素日兵书看的多,可身临战场,其中凶险,往往百倍超过你所想象,一旦出了差错可怎么好?我们都担了半夜的惊吓啊。”
窦宪不以为意地说,“爹,国难当头,男子汉大丈夫岂有缩首而坐,坐以待毙的道理?”
“话虽如此,可你也要想想家里的爹娘啊。你母亲半生唯有你一子,一旦出事,岂不痛彻心扉?”
说话间,一行人不知不觉地到了窦宪的房外。履霜打着圆场道,“爹快别骂二哥了。他奔波了一夜,也够累的了。”
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