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履霜咯咯地笑,“快把我放下来。仔细爹看见了,再打你板子。”
窦宪哼了一声,随口问,“我爹娘呢?”
“用过了饭,在房里休息呢。”
窦宪脚步稍缓,过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履霜自悔说错了话,伸手到他胳肢窝里去挠他痒痒。窦宪一向怕痒,马上就被怄笑了,在她背上打了一下,大步流星地往大堂去了。
窦宪今日很早就出了门,去统率北门禁军。因路途略远,他怕出差错,上中两顿都没有吃。这下子坐在满桌饭菜前,一下子觉得饥肠辘辘起来。一边抱怨说,“刘炟真是会做人,依先帝朝的旧例,京里只有宗室能跟着来行宫避暑。他倒好,朝中官员有一半都拉来了。”一边伸手去拿筷子。
履霜在他手背上拍了一把,命人取金盆来。一面拿胰子给他洗手,一面道,“他是皇子,体察臣子原是该的。”
窦宪哼笑了一声,“他的年俸那么多,也不见拿点出来赏人啊,倒拿公里的花费做人情。还体察臣子呢,我看他是盗君之禄,张其虚誉。”
“就你话多!我看他人很好。”履霜还想再说,便见他拿帕子草草擦了擦手,随意地一掷。正好打在托着金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