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喏喏地说了句“真的”,红着脸垂下了头——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位舅母看她的眼神很怪。如今她已能从善如流地管成息侯叫爹,却始终无法张口叫长公主一声娘。
一旁的成息侯一如既往地温和,他弯腰抱起了履霜,笑道,“这身衣服很好,是哥哥帮着挑的?”
履霜说是,有些害羞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窦阳明见履霜肖似成息侯,窦宪的眉眼又和长公主如出一辙,不由笑道,“几位主子站在一起,倒真像一家人呢。”
长公主淡淡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成息侯的笑容却着意深了几分,“本就是一家人。”
他们都在笑,可履霜敏感地觉察到了气氛不好,忙道,“快走吧。”
四人坐着车马,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至了内宫。没想到快到内廷时,车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履霜征询地看着窦宪。对方扶着她起身,“接下来咱们要走过去了。”
履霜指着身旁呼啸而过的另一驾马车,“可他们...”
泌阳长公主看了她一眼,“人家和咱们不一样。”
窦宪见母亲神色郁郁,忙说了句话岔了过去,“小傻子,你是不是不愿意走?”也不等履霜答言,便弯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