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履霜正由窦阳明家的带着丫鬟们伺候沐浴,听得窦顺来求,一下子甩开了丫鬟们的手,匆匆穿了衣服跟着出去。
等到了大堂时,远远便望见窦宪自臀部到大腿都血迹淋漓。她哭哭啼啼地奔了下去,叫了声他的名字。他面如金纸,额上全是冷汗,好半晌方勉强应了一声。
成息侯温声道,“霜儿,你怎么来了?”看见紧跟着进来的窦顺,冷冷对窦阳明道,“把他给我拖下去。”
履霜忙哭着说不要。
成息侯蹲下身,抚摸着她的头,“好霜儿,你不知道爹今天找不见你,有多担心。”紧紧抱住了履霜。不知是否是错觉,履霜总觉得这位养父对她的疼爱里是隐隐带着一种悲哀的温柔的。但这想法也不过是一转即逝。她很快就挣开他的怀抱,恳切道,“爹,是我苦苦求二哥带着出去的,您要打只管打我。”
成息侯忙说什么话,“定是这不肖的孽子拐的你。”
履霜见他不听解释,索性趴在窦宪身上大哭起来。成息侯见后不知为何,神色怔怔的,整个人都虚疲下来。窦阳明便趁势道,“来人,把二公子送回松风楼。”
履霜见成息侯没有否认忙,磕了个头,跟着一同出去了。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