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那一刻,他好像突然就失去了进去的勇气。
他扶住门框良久,等到自己的心终于不再跳得那么厉害了,等到他认为他能够勉强接受这番感情了,才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主人离开得很急,沙发茶几什么的,都没有拿布盖住,靠窗近的地方,还有一层明显的灰尘。房间里面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正如他此刻的心境。杜沛霖走过去,拉开门窗,窗外□□月份晚间的凉风瞬间咆哮着冲了进来,把他的心肺灌了个满怀。
这公寓位置是梁若耶选的,楼层比较高,打眼看过去,几乎要把整个城市收归眼底。客厅外面养了一阳台的花草,有些不耐晒的月季花已经枯死了,就剩下一丛爬山虎,仗着自己长得快,体积大,平常又能在外面接到雨水,倒是长满了大半个阳台,有些还已经侵入到楼下人家了。只不过,阳台上的那部分却因为没有水,有些枯黄,带着几分颓气。
总之,这套房子因为没有主人,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灵性,远远看上去,竟有几分阴森。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杜沛霖在阳台上站了许久,等自己头脑真的清楚了些,他才转过身去,进去了卧室。
卧室里面空荡荡的,他的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