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她就算不是我弟弟的女朋友,也不可能的。”
路敛光听出来他准备开口告诉他一些事,安静地注视他,表示自己在听。
唐簇回过头看着这座被笼罩在夜幕里的建筑群,突兀地说:“我上一次走出这里,也是夜里。”
“上一次?”路敛光知道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国,“是你小时候吗?”
“对。”唐簇轻轻道,“那时候……刚上高中吧。有半年是在四院度过的。”
“住院吗?”
唐簇没有回话,路敛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一个咯噔。
他看的是和住院楼截然相反的方向,那高高的围墙之内。
东泠人开玩笑或者骂人时总爱说,四院今天放假吗?四院的门没关好吧?四院欢迎你——这里有一个精神卫生中心。
路敛光控制着自己不要露出惊讶的表情,含糊地问:“嗯。怎么会?”
“名义上,我有自闭症和妄想症,我母亲希望这里能帮助我‘矫正’,订了半年的疗程。”
“那实际上呢?”
唐簇收回目光,凝视着路敛光。他在评估,在评估对方,评估自己,评估对方心里的自己,评估他们的关系,能不能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