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亲自将已经晾凉的药水端了进来,郭氏见状,拉着严牧南起身,眼含怜惜不舍地看着严静思,道:“我知你身不由己,有些事不得不牵扯其中,但若是碰上难事,家里能帮得上的,你切不可自己独撑,也让我这个做娘亲的觉得自己还有些用......”
察觉到郭氏话音里隐隐的轻颤,严静思眼底的酸楚氤氲而上,暗自咬紧下唇压抑了下去,笑着回道:“娘,您放心,女儿再也不会委屈自己了。以后啊,要麻烦您的时候还多着呢,您不嫌我烦,我就要偷着乐了!”
郭氏知她故意打趣自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带着严牧南到偏院去歇息。
暖阁内恢复静寂,左云康保应声出现,遵照严静思的意思,将那张空白的信纸放进了铜盆中。
数息之间,被无色药汁浸泡的空白纸上渐渐浮现出几行娟秀的簪花小楷。
十八。
永州府。
乾武二十七年。
乾武四十一年。
景安四年。
五十三。
康保一一将纸上的几行字读给皇后娘娘听。
一个地名,两个数字,三个年份。
看似跳脱,让人摸不到头脑,但看在左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