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提出诸王就藩,你现下有何打算?”徐贵妃敛下情绪,转到正题。
成王把玩着指间的茶盏,“此事我已与徐尚书商讨过,利弊各具,一时间也无法决断,你有何想法?”
“胶州虽远离京城,但相去也不算远。自从皇庄侵地案和越州一案后,朝中受皇上威慑,格局不甚明朗,与其苦守,还不如暂时抽身,一来可以避免引起皇上的疑心,二来,两法推行,尤其是均田法,伤及多数门阀豪强的利益,势必会引起他们强烈的不满,你到了封地,也方便动作。”
成王边听边颔首,“我也正有此想,但徐尚书顾虑的是,兵力远移,若他日起事,恐皇上调度及时,横生变数。”
徐贵妃唇线紧绷,沉吟片刻道:“为此事烦心的,可不止咱们。”
成王此来,为的正是此事。
“在后宫动手脚的人,你查得如何,可有进展?”
徐贵妃眸色一暗,摇了摇头,“此人隐藏极深,掌宫权在我手里时尚且追查不到蛛丝马迹,何况眼下......”
“你也不必太过烦虑,皇上现下疏远与你,一来是失子之痛未愈,害怕见到你伤心,二来嘛,徐家这件事朝野上下关注,他虽心有决断,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