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掼碎在地,尖利的碎裂声仿佛穿透耳膜刺在人的心尖上,殿内当值的宫婢们只觉得心脏一紧,仿佛被死死禁锢住一般,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
“你确定,那日将我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与玲珑阁的袁掌柜?”徐贵妃猛然看向望春,问道。
被阴鸷的目光盯着,望春惊恐地咽了咽口水,信誓旦旦回道:“奴婢发誓,娘娘交代的话,奴婢真的一字不曾落下,如有错漏,听凭娘娘处罚!”
望春恨不得指天盟誓的模样仿佛一根针,刺破了徐贵妃最后一层幻想的泡沫。
“哈哈哈哈哈——”悲怒至极,喉间压抑的笑渐次癫狂,最后化作无能为力的呜咽痛哭。徐素卿不得不面对现实:她的父亲成为了一颗弃子。
乾宁宫,御书房。
祁杭将案情详述与一干人等已签字画押的供词一并呈与御前,待皇上阅览完毕之际,出声道:“越州境内的长河河堤,经勘查,的确存在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现象,但因去年刚刚修好,还不至于大面积溃露,之所以出现广昌、广平两县的情况,天灾次之,实则*。江南织造局及江浙地方有司与当地乡绅、丝绸巨贾相勾结,为贱买灾民土地,趁秋汛之际蓄意损毁了堤坝,这才酿成了广昌广平两县的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