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院。
周寒留下已换上杂役装束的下属们,单枪匹马回宫复命。
夜色沉沉,乾宁宫的东暖阁却依旧灯火通亮,宁帝依然在批阅奏折。虽有皇后的良策在前,但成效并非一两日就能显现,在此期间,越州的数十万灾民还要靠朝廷的赈济和安置。
得到周寒的回报,宁帝眉间的郁色稍缓,心头的怒火却只增不减。
福海见状忙递上一杯温茶,劝道:“皇上,夜色已深,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宁帝揉了揉有些胀闷的太阳穴,疲惫地放下了手中的笔,叹息着自嘲道:“只盼着祁杭能早日结案,否则,户部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堂堂一国之君,赈济灾银还要指望着抄没罪臣家产才能维继,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这一夜,割肉的人没睡好,割人肉的也没睡好,严静思倒是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
挽月一边给皇后梳头,一边透过面前的镜子打量她的脸色,欣喜道:“这安眠香的确是好用,奴婢瞧着,您的脸色好了许多。”
严静思昨晚睡得的确不错,恰因如此,她才察觉出异常,但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嘱咐挽月,“这安眠香也不便宜,便先停了吧,前几日刚接手宫务,忙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