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的豁口,接连敲开了几个官校的嘴,皇庄侵占民田的情况......远远超出朕的想象......”
这一刻,宁帝突然有了倾诉的冲动。
严静思捧着茶盏啜饮,听出宁帝言语间的纠结情绪,很是淡然地回应:“所以,皇上感到震怒?愧疚?自责?”
宁帝凝视严后,少刻,黯然垂眸,“还有失望和伤心。”
“因而闭门不出惩罚自己?”严静思不避讳地迎上宁帝的目光,“皇上,臣妾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但说无妨。”
严静思垂眼,看着茶盏中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载浮载沉的茶芽,轻轻叹了口气,道:“昨日的,已是定局;明日的,不可预见;人能把握的,也唯有今日而已。皇上识人不清、用人不当,自是有错,不可推诿,然再是自责,对蒙受灾难与迫害的无辜百姓而言,却是没有丝毫的意义。臣妾私以为,有些罪过,不得原谅,只能补赎。皇上若真的无法原谅自己,倒不如颁下罪己诏以自省,而后将心力都用在善后诸事上。”
罪己诏?!
院内诸人皆大惊失色,纷纷屈膝跪地,垂首不敢起身。
皇后娘娘竟公然提出让皇上颁布罪己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