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可恨是苍天’,意思上更惹怜些。”
小丫鬟愣了一愣,倒是窗口探出一个梳着堕马髻的美人,惊喜笑道:“楼下可是王四郎?”
王药在楼下拱一拱手:“昨日王郎今又归。”
那美人笑道:“四郎不上来坐一坐?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个曾经在汴京洒脱放荡,“赢得青楼薄幸名”的王药,自回来后第一次涉足红粉之地,进去喝了一杯清茶,却也对旧人儿的殷勤毫无动心之色,惹得美人儿自怜自艾:“王四郎正眼儿都没瞧一瞧奴奴,看来是奴奴红颜迟暮,叫四郎看不上了……”
王药这才看了看她,浅浅一笑:“青青,隔了□□年了吧?那时候你才十四,清水倌人,唱得一嗓子好曲子。可惜我当年荒唐,没能拯救你于这片水火……”
那个叫青青的女子用扇子掩着脸笑道:“可不是九年了。清水倌人也躲不开命数,只恨第一个人却不是你……”
眉眼相对,都泛出年华逝去、命运多舛的落寞来。两盏清茶过后,太阳已经偏西,王药拱手道别,青青留道:“怎么,不多坐坐?”又自失地笑了笑:“是了,王郎回汴京大婚,有家有室,晚上自然不便。我也不敢强留,王郎日后若有新词,还请多多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