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挚地对完颜绰说:“我会孝顺阿娘,爱护妹妹的。”
完颜绰无声地笑一笑。他深入虎穴是他们的约定,可他真的娶了别人,她心里的滋味儿也是百味杂陈。回到自己的毡帐里时,小阿芍老早睡着了。完颜绰叫来阿菩:“你去把东西备着。”
阿菩心知肚明,不敢说什么,一会儿就准备好了纹身的细针和各色染料,屏息凝声地说:“主子今日要刺什么花样?”
案桌上干干净净,没有曼陀罗的图案纸,完颜绰打开一只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摞笺纸,这是晋国出产的上品薛笺:雪白的底色上套印着紫粉色的曼陀罗花,还打着细细的朱丝格,每一张笺纸都是一样的,上面写的字也是同一句,只不过字迹略有些差别,却也是明显是一个人手书。
她把最上面一张写得最疏朗精致的拿起来:“照这个,在背上空白的一处,就当做是题画诗吧。”
阿菩拿过,轻轻地念了一遍:“念桥边红药……”
完颜绰笑着接后半句:“……年年知为谁生。”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1)”完颜绰想着上京他的宅邸里那一片一片各种深浅红色的芍药花,想着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的身体……手指抚摩着匣子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