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恼恨。
“爹……爹爹……”王药叫道。
王泳冷笑道:“顶嘴时倒是伶牙俐齿的,这会儿倒傻了?”他几步上前,站在王药床前,目光瞥下来,犹带威严,王药自失地笑了笑,俯身在床上,暗自还是绷着肌肉:“爹怎么来了?”
王泳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东西一件件往床边的小案上摆,王药眼角余光看见,皆是些瓶瓶罐罐的。终于,做父亲的开口道:“你回来这些天,也没能给你安排个小厮或丫鬟服侍,你带来的人又都在公馆里。”他拧开一个瓶子,里面一股药酒的辛辣气味扑鼻而来:“以前都是你娘亲自给你上药,可惜现在,她都这样了……”
一辈子的夫妻,情深意笃,王泳说着老妻,眼睛里的泪光就被烛火照出莹澈的光芒。“衣裳褪了。”王泳说。
王药磕磕巴巴的:“不必……不必……爹爹把药酒放在这儿,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够得着?”王泳轻声呵斥着,“还害臊么?做那些丢光脸的事反而不害臊?”
王药甚觉无言以对,也不想和他再辩驳,小心起身,解开了衣带。
老父的眼睛不大好,凑得很近了,还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肩胛,叹口气说:“都紫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