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习武的禁军教习师父曾说过“要学会打架首先得学会挨打”,所以伸展了一下疼痛不已的肩背,对老管家道:“劳驾,抬张条凳,把我捆上去,爹爹打起来顺手,可以少受点累。”
私心里想:他若受伤,可以拖一拖赵王,甚至可以以退为进。
而王泳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半日说不出话来。而姑丈戚良斌的脸色也终于难看起来,冷笑道:“王使节,我们戚家原不该高攀这门亲。您现在是赵王看重的人,听说还有人提过衡阳王的郡主,我们家芸娘真正是一指头都攀不上,我会劝她死了这条心。与其悬梁什么的,还不如找家庵堂静静念佛,修修来世。”说罢,拂袖要走。
“等等……”王药听呆住了,顾不得身上疼痛,拉住戚良斌的袖子,磕磕巴巴问道,“姑丈……你说什么?”
悬梁?!
戚良斌甩了甩手,力气到底不及王药,没有甩脱,他对王药道:“内侄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芸娘是个痴性子,她寻死觅活本就是自己不好,怨不得别人。”到底还是当父亲的,话说得言不由衷,可亲戚毕竟还是亲戚,长长地哀叹,尚要抚慰王泳:“舅兄,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们对芸娘好,我心里都晓得。她命该如此,就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