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芸菡的手又细又软,脸已经通红,连看都不敢看王药。
王药心里大急大窘,母亲的手虽然无力,可他也不敢挣扎,只是急急地说:“娘!我已经……”
身边突然传来戚芸菡的声音:“表哥!舅母已经这样,求你别说那些话吧!”虽然是哀求,可斩钉截铁的,王药竟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她说的是对的,王药看看母亲急切的目光,又撇脸看了看戚芸菡——她刚刚还通红的一张脸,已经变得煞白,弯弯的眉蹙着,正眼也没有瞥王药。刚刚他说他娶了亲、生了女儿的话,她一定都听见了。
王药心里苦涩,但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胡乱地应付了几句。母亲今日大约盼得苦,喜得又足足的,人很快就疲倦了,天刚擦黑,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王药想起父亲还约他去书房谈话,赵王究竟对王泳说了什么,他应该怎么化解,今日这一谈至关重要,不能懈怠。他从床前起身,跪久了的两条腿如万蚁咬过一般又麻又痛。戚芸菡也起身,虽然垂着目光,还是低声道:“表哥是去舅舅那里吗?”
她的舅舅就是王泳。王药点点头。戚芸菡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先吃了饭再去吧。不然按舅舅的脾性,你今夜就得饿着了。”见王药没有反对,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