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觉得情绪也没有先时悲观。两个人凑得近了,声音也变成耳语,低得只有彼此相闻:“你既然早有主意,为何今日才说出来?害我白担了这些天的心!”
王药道:“我并没有早有主意——之前想着家母,昨晚上想着要不要离开你,今天早晨知道你难过所以自己也难过……倒是在你门前的时候,听见你在里面啜泣,知道你在和我赌气,心里一急,倒急出办法来了。”
说是办法,不确定的因素还是很多。平下心思,商讨了许久,王药摇摇头说:“仍是一场豪赌,但是既然打算下注押宝,就只有一门心思地去做,愿赌服输。所幸离开我,你也能过下去,能过得好,我的牵挂也能少一些。”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鬓角:“如果传来的消息不好,你就忘记我。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不必在我一棵树上吊死。把阿芍带大,让她找个不像我这么别扭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完颜绰瞪着他,伸手扭他胳膊上的肉:“又胡说!”
王药正色道:“我不胡说。将来这条路,漫长得很,不定哪条道就走岔了。你要不愿意忘记我,记住我也行。但也不过就是记住,没必要为我悲伤。”他澹然地笑着:“也好,能让你记住我不那么丑陋的样子,记住我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