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自己浑浑噩噩在毡包里喝酒睡觉,睡了三四天,才下了点决心,摇摇晃晃起身,打算面谒完颜绰。出了帐门,看见一片人都在拆卸毡包,把竹子骨架和外头的油布帐衣捆扎折叠,放到牛车上去。在他帐外忙碌的一个小奚奴,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夷离堇大人,可要奴帮你收拾营帐?”
王药问:“这是做什么?又要行军?”
“嗯。”小奚奴懂得不多,点点头说,“应该是的。昨日下发的命令,五日内全部撤走。”
王药有些忐忑:“接下来往哪里去呢?”
小奚奴朝北边努努嘴:“说是往西京方向。”
两国各有西京,夏国的西京在草原之上,即今日的大同与内蒙古交界之处;而晋国的西京则是洛阳。既然朝北,自然不会去晋国的西京。王药不自觉地眉梢一耸,不可思议:“往北去?”他明白这小奚奴不知道什么国政的事,所以提起袍角,直往完颜绰的御幄而去。
完颜绰已经上了奚车,手里尚握着几本奏折在看,身边坐着萧邑沣,伸着头一起看,还时不时接受着母亲的考评。她瞥见王药匆匆而来的身影,对萧邑沣道:“我召了北枢密院的院使,你把我刚才的意思转述给他,他若有问题,叫他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