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闷不吭声的王药,有些心疼他,故意道:“并州城坚,无惧这样小的一支队伍。并州粮食充足,据守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他要做这个跳梁小丑般的英雄,就让他做吧。再看看情况吧。大军劳动,又是这样的天气,我可舍不得耶律将军和他手下的兵!”
商议好事情,朝臣退尽了,王药依然跪坐在地上的毡垫上,凝视着氍毹毯上的回旋花纹,眉间明明没有颦起,却显出折痕来。完颜绰上前道:“犯愁呢?”
王药抬头看看她,她正伸出手放在他面前。他无声一叹,拉着她的手,顺势站了起来。
“去看看阿芍,也许换换心思?”
王药依言跟着她走,到了后面寝卧用的大毡包里,阿芍已经和哥哥玩上了:她坐在羊皮褥子上,萧邑沣拿小偶人朝穹顶上一抛,她就“咯咯咯”笑着仰倒了,后脑倒在软软的长羊毛上,一点都不疼。萧邑沣笑着说:“啊呀,又倒了。来,求哥哥把你拉起来!”
小姑娘用谁都听不懂的语言叫喊一阵,萧邑沣听懂了一样,老成地点点头:“嗯,朕明白了,皇妹想要平身。好吧,皇妹平身。”然后拉着妹妹两只小手,把她拉了起来。又晃了晃刚刚接在手里的偶人:“看,他又飞了!”
“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