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滴下泪水,犹自努力地恳求:“王兄啊,上京汉城里与你喝的酒,至今难忘。你是君子,我也不是小人,各自为各自的内心,也为各自的难办。你刚刚答应我的……”
他在求死。王药回头对完颜绰道:“答应他吧,一个好死。”
完颜绰看着王药强忍惊惧的神色,只觉得既怜悯他,又有些担心和害怕。黄鼎还懂多少,已经不那么重要,王药是被晋国刻意栽害的、冤屈的,她明白了;王药也许又要面临艰难的抉择,她也晓得了。她不知道他这次会怎么选,只是心里痛恨和委屈并存,哀伤和担忧同在。也无心再想黄鼎的处置,吩咐道:“再着人问一问,就斩杀吧。”
半个月后,双手双足溃烂的黄鼎被公开处斩于上京闹市,悬首示众,昭告天下——对他而言,痛快一刀,求仁得仁,且不会被当做出卖晋国、出卖赵王的叛徒。
而这段日子,王药显得沉郁寡言,完颜绰知道他内心的不安,想劝他,但不知道怎么去劝;又担心他会再次出逃,暗暗嘱咐耶律延休等加强禁军和城门的防务,尤其要防着的就是王药。“除非我的手谕,否则,无论他有什么虎符、勘合、禁牌、圣谕……也都不能叫他离开上京半步!”
完颜绰再到王药府邸时,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