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非池微微凝眉,手指在她发间缱绻地梳过去,脸上不见愠色。
江怀雅自言自语:“也好。增强新鲜感。”
“不会差太多的。”聂非池瞥她一眼,挪开视线,“还是你看腻的样子。”
她微微直起腰,挑眉:“看腻也有看腻的好处,起码很难忘记。”
总而言之正着反着都有理,道理全都由她说去。
江怀雅正要凑上去揩一通油,忽然听见病房里的独立洗手间里发出声响。
这里隔音很好,不在安静的情况下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洗手间里有一个女声在讲电话。方才似乎是长时间的通话累了,里面的人挪了个位置,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磕出几声响,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谢阿姨在?!
江怀雅用口型跟他比划了几下,得到了聂非池微微颔首的肯定。
她就说,拆纱布换药这样的时刻,他身边怎么可能一个家长都没有。
刚进来时做好的心理准备早就在他俩的你侬我侬间烟消云散了,江怀雅的神情一时有些发愁,甚至慌慌张张地想离开:“要不我改天再来陪你?”
“你紧张什么。”聂非池手指拢住她的手腕,不需要用力就把她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