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手机响了。
给她打电话的是方宸,她在纽约合伙创办工作室的伙伴。
方宸习惯于用英文,说话语调总带几分美国人特有的抑扬顿挫,上来就用夸张的语气嫌弃她为什么连这种简单的指路牌都要咨询他的意见。
江怀雅只能忍他。谁让他才是李祺正儿八经的得意门生,她只是一个学得驳杂不精的外门弟子呢?她这几天频频和他联络,期盼能将这事做到完美。
她耐心解释:“我不想让它就像路边绿化带里卧着的标牌一样平整无趣,我想做得有新意一点。”
“好了,这个说辞我听过八百遍了。”方宸说,“你上次说希望它能有强烈一些的危险警示意味,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不把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加入进预警当中?”
“……”
江怀雅吐司都忘了咬,想到一个点子,双目神采斐然:“方宸,你真的是个天才!”
“那是当然的。”
“回纽约请你吃aa,记得啊。”
方宸不置可否,说:“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还要一阵。上次那个纪录片可能要拍第二部,我也许会去肯尼亚待几个月。”江怀雅认真地思忖,“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