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夜,第二天坐火车到相邻的县城,又改坐面包车进村子。
一开始果然吃了闭门羹,他们于是决定暂时在县城住下。返程的车上,年编给小组开队员开了个简短的会,确定方针:一边等候那家人的消息,顺带在镇上向邻里收集信息,并分出一个人去联系救援队里的其他亲历者。
这地方的条件实在算不得好。
江怀雅住进旅舍的时候,还在和顾谅打趣:“这宾馆说自己是三星酒店,全北京的快捷旅馆都不服啊。”
他们住的地方在三楼,旅馆没有电梯,顾谅正帮着她把行李拎上去,就听见二楼有女人在吵架——“你们这地方能住人吗?这热水里面都有沙的。”
——“小姐,我们这里的热水全都是自己烧的。这个是水垢,不是沙。”
——“水里有水垢,那不就是沙吗?”
顾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和江怀雅对视一眼。
听声音,这女人年轻得很,大约二十三四岁。那浑然天成的语气绝不是矫造出来的,一听就是被娇惯了几十年才能造就。江怀雅路过二楼的时候不禁多看了眼——只有一个背影,一身国际大牌,身段纤细又苗条。
顾谅的目光则放肆多了,探头探脑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