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也没叫住人。好歹是黑灯瞎火,蚊虫遍出的树林子,他就算出于礼节,也应该陪她回宿舍吧?
但聂非池本来对她热衷于参与八卦事件有所微词,这次大约也觉得她特地将他拉来围观很无聊。江怀雅这样猜测着,加之早就习惯他的不留情面,居然没有计较。
她在石碑上歇了一会儿,被蚊子咬了五个包,就偃旗息鼓地回宿舍睡了。
兜兜转转,同样的景色这辈子居然还能和她共赏第二次。
许多自作多情的误会都已亡佚在时光里。
聂非池自嘲地笑了笑,说:“你怕违纪单?”
“怕啊。”江怀雅说,“当时年级组长被气得课都不上了,把我们几个主谋叫去办公室里训。我心想完了,档案上估计得被记个处分。”
“那你还站出去?”
他还记得她在年级组办公室里义薄云天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其他几个都是从犯,有处分冲着她一个人来的样子。
江怀雅也笑起来:“这跟怕不怕没关系。你是没看到跟我们一起策划的那个小学妹怕成什么样。没有推免资格就不能参加自招,高考只能裸考,这对她那种优等生估计就是晴天霹雳,她爸妈知道了能揍死她。不像我,就算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