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骤停的这一会儿,聂非池已经扔掉了睡衣,倾身上了床,说:“你不是喜欢陪`睡吗?”江怀雅根本不敢看他光着的上身,双手挡住自己的脸:“你冷静一点啊——没听说过吗,一般嘴上爱耍流氓的都是怂蛋。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聂非池居高临下地欣赏她的表情。
她这个姿势,挡得只露出个耳朵。小耳垂涨得嫣红,撩人而不自知。
他轻轻地呵笑一声。
这笑声里没有情`欲。江怀雅的心放下半颗,从指缝里偷偷观察他。
聂非池冷冷地说:“转过来吧。”
像个主宰她命运的神祗。
江怀雅最受不了这种轻蔑,然而境况处在下风,心不甘情不愿地转了回去。
还没完全放下手,他吻了上来。
双唇被覆紧,猝不及防地被撬开。她瞳孔骤然睁大,双手撕扯着他的手臂,顾不上轻重,扯出几道红印。一切来得措手不及,她就像一只被猎人养熟的小鹿,和苍鹰打闹惯了,完全意料不到它会突然咬断自己的脖颈。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