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她抿了抿唇,指着坐在床沿等她发话的聂非池,说:“你先躺下去吧。躺着讲话就行。”
聂非池慢慢挪进毯子,只盖到腰,靠坐在床头:“要说什么?”
“你……药吃了吗?”
“嗯。”
好了,可以开始了。
江怀雅:“你是故意让我来见江潮的?”
“算是吧。”
“为什么?”
“见了也不会怎么样。”聂非池翕了翕唇,“江潮不会想那么多。”
他想得还不够多么?
江怀雅面露愠色:“他是不会想太深,可是他嘴巴大啊,没几天我妈就会发现我一直在骗她。”
“她发现了会怎么样?”
会……
最可怕的就是这个——其实也不会怎么样。
她顿时泄气了。
这么多年以来的欺瞒,其实更多时候是一种执迷不悟。她有时候也怀疑自己,如果她真的那么爱李祺,对他们俩的未来有信心,为什么一开始不敢光明正大呢?反而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勇气走到阳光下。
亲人们的知情